序章 最后一个冒险家(第2 / 7页)
我还记得很久以前,我亲口对赛丽亚提起这件事,用了“图谋不轨”这个词,银色半精灵少女赛丽亚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没好气地说,“是哥布林见财起意,怎么到你口中就这么猥琐。”
“喂,那个酒鬼,离我们这边远点,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么?”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估计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和特兰蒂亚子爵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吧”
又是一阵哄笑。
如果是几十年前有帝国有官员敢这么对我说话,不用我动手,怕是曾为第三皇女现已继位的皇帝陛下伊莎贝拉第一个不答应,不,估计那个冒犯我的家伙已经被塞勒斯抓住,丢进大牢中了。
不说帝国历史上最出名的四剑圣巴恩,就说勃兰特家族的那个毛头小子,也是在这年纪,目中无人,其父勃兰特公爵当时在伊莎贝拉刚统治帝国时的位置相当于摄政王尤尔根,见了我的面,不也得毕恭毕敬地叫声“冒险家大人?”
说来也怪,酒馆以前只是冒险家与平民活跃之地,哄闹的很,就那场大战之后,四国关系改良,德洛斯帝国不再军事上咄咄逼人,反而派出友好大使常驻其余国度,身先士卒地守护着《四国条约》。
而常驻友好大使大抵都是年轻有为的贵族,这也是德洛斯帝国某种表现实力的手段。
在如此盛世之下,很难看到酒馆中有整日买醉的人。
但显然我现在充当了这个在欣欣向荣的氛围里以酒度日讨人嫌的角色。
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是认识他们,但是他们厌恶的目光与认不认识无关,想来只是恨我这种消极的态度。
什么?我在吹牛?我是在说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
不,大陆上那些吟游诗人口中的主角,就是我。或者说,我们,冒险家们。
你让我回忆?太多了,唔,让我想想,那就从见到赛丽亚·克鲁敏那一刻说起吧。
我从艾尔文防线醒来的那天,恰是一如既往的万里如云,晴空湛蓝如洗的好天气。
几个丑陋的哥布林挥舞着木棍,欲对一位银发的少女图谋不轨。
我试图用酒麻痹自己,让自己在半梦半醒的世界不知春秋,但我偶尔也清醒,放眼望去,举目无亲,一脸迷茫。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大叔的时候,他也是在我这个位置,也是整日买醉,就连理由都是一样的。
但那个一脸颓废酒气熏熏的中年大叔再也无法在酒馆看到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四剑圣之一的巨剑达人阿甘左。
可是现在,我熟悉的一切都变了。
岁月啊,就是这么无情。